《楼市与爱情》节选：第三十五章 应酬

文：刘璐

西南财经大学经济学院副教授、博士生导师

留美经济学博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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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编者按：另类解读疯狂的炒房团。本文纯属虚构，切勿对号入座！以下内容为长篇都市财经爱情小说《楼市与爱情》相关章节的节选，欢迎阅读！）

闻道和小牛总一行从青岛考察回来了。据说他们这一次考察最大的收获，就是看到有楼盘的售楼部请穿比基尼的模特来迎宾。一看到依依，闻道就关切地问：“怎么样，你家里装安防设备了吗？”“都装好了，陆教授亲自来给我安装的。”依依高兴地说。“那就好，这下你可以睡安稳觉了。你可得好好感谢人家陆教授啊？”闻道嘿嘿地笑了一下。“就是啊，我还说找时间请他吃饭呢？”依依说着微微低下头，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。“还找什么时间，就今晚，我请客，正好有事情要向陆教授请教。”闻道说。这是真的，他听到坊间传的一些风声说可能政府快出调控政策了，想问问陆教授的看法。但他也想赶紧吃了找个借口先走，让他们两人继续吃，哈哈。

中午的时候，闻道正准备约陆教授吃饭，他知道陆教授上午一般都要专心做研究和看股票，中午是个空挡。没想到小牛总召集开会，说今天有重要的客户要来，晚上营销策划部全体人员参与接待。他特别强调了“全体”，还看了依依一眼。闻道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，以前小牛总几次让闻道带着依依出席应酬的活动，都被闻道以各种理由推托了。“哎，也罢，该来的终究会来，一直躲也不是办法，还是让依依学会面对这个复杂的社会吧。”闻道心想。开了会闻道才知道，来的是辒州一个炒房团的几个代表。辒州炒房团在全国可都是如雷贯耳啊！他们买房，不是以套计算的，而一般都是以栋来计算的，至少也是以“单元”或“层”计算的。闻道也不敢怠慢，今年的年终奖就指望他们了。他马上在西京最好的夜总会“西京天堂”订了一个豪华大包间。

下午，小牛总亲自开着他的白色宝马7系和公司的奔驰R系商务车一起去机场接辒州炒房团的人去了。闻道叫上策划部的孙磊和高蕾蕾，销售经理王艳和今天值班的5个售楼小姐，当然还有依依，大家分别乘坐几辆车提前去“西京天堂”等候。售楼部今天看来只有提前关门了。下午5点闻道一行就已经到了会所了，但6点过小牛总才到。一进门小牛总就对闻道抱怨说：“今天路上太堵了！”然后又转过身一脸堆笑地对着身后的人说：“几位贵客，你们看，为了迎接你们，我把我们售楼部的美女们悉数叫来了，今天各位就先吃好耍好，然后明天到我们售楼部现场考察！”只见6个男人，鱼贯而入。闻道忙招呼他们坐下。

闻道订的是可以坐20个人的大包间，一张硕大的圆桌摆放了20张椅子。闻道一边引他们进屋，小牛总一边笑呵呵地说：“我必须要把6位男士先分开一下。今天我们间隔着坐，我在你们每位的身边配一位美女。”说罢他向闻道使了一个眼色。闻道把5个售楼小姐分别安排在5个辒州客人身旁，但还剩一个怎么办呢？众人自然把目光投向了依依。闻道忙说：“这是我的助理，我待会还要问她工作上的事情，她挨着我坐方便些。”说罢把依依拉到自己旁边。小牛总白了一眼闻道，说：“待会我也要坐依依旁边，听听你们的工作。”闻道说：“好。”说罢闻道对着高蕾蕾说：“蕾蕾，你陪下这位先生，好好给他介绍一下我们的项目。”高蕾蕾张了一下嘴巴，但“啊？”字没有说出来，她还是走到剩下的那位辒州客人身边坐下。孙磊自己走过去坐到了高蕾蕾的另一边，看来他似乎挺紧张高蕾蕾的。闻道带着依依也坐了下来，小牛总跑到依依的另一边也坐下，王艳则在他的另一边坐着。

场面稍微有一点冷，那几个辒州客户总体来说还比较正常，但其中有一个矮胖的“张总”特别活跃，喊在场的每一个女生都喊“媳妇”，不停地说：“瞧瞧，我的媳妇们多俊俏啊！”大家只有当他在活跃气氛。坐在他旁边的高蕾蕾只有不作声，偶尔陪几个笑。闻道心想，他如果只是占一下口舌上的便宜，倒也无妨，怕的就是那种喜欢动手动脚的人。但还真的是说什么就来什么啊，这个张总刚坐下来没多久就开始左拥右抱的，一会儿搂下左边坐的高蕾蕾，一会儿又摸下右边坐的一个售楼小姐的手。他还说他特别会看手相，边说边拉着高蕾蕾的手来看，说高蕾蕾即将要走桃花运了，说她命中的贵人就快来了，等等。不仅是高蕾蕾，那5个售楼小姐的手被他全看完了，幸好依依这边隔得远一些。

酒，是饭桌上必不可少的元素。这是中国的文化，无酒不欢，似乎不喝醉就不是朋友，不是朋友当然就谈不成生意咯。这种场合一般啤酒不怎么上得了台面，小牛总直接叫了高档白酒。小牛总是副总裁，自然由他先代表公司敬这几位贵客。小牛总酒量好，这在公司是出名了的，据说他喝1斤白酒都可以。太夸张了！闻道想，敢情他这副总裁是喝出来的？不过还真有这个说法。据说当年大牛总创业的时候，小牛总就跟着他鞍前马后的，来酒挡酒，来人挡人，为大牛总立下了汗马功劳。所以现在公司步入稳步发展期了，大牛总便给了小牛总一个肥差，这也算是一种奖励吧。他的上司小牛总都去敬了酒了，闻道自然也只能去挨个敬这6个人一轮。之后王艳也代表销售部去敬了一轮。然后这6个人身边坐的美女们再各自敬自己“负责”的那个客人。

看来是美酒养了身子，美女又养了眼，这些人开始吹牛了。那个张总看来还是这6个人里面带头的，口气真大。他说：“哎呀，你们西部的房价就是便宜啊。我们在北京上海，4万元一平方米的房价我们都是一层一层的买，你们这里的房价才几千元，那我们不是只有一栋一栋的买了，要不然这钱怎么花得出去啊？哈哈哈！”小牛总听了可不乐意了，说：“张总，咱们西京虽然房价低，但人们的收入可不低哦，我们每次开盘都是几个亿几个亿的在卖。是不是啊？依依，你来给张总说下我们这几个月的销售数字。”说完小牛总把他的手放在依依的大腿上拍。依依想起前几天还在整理资料，便说：“两个亿吧。”但是小牛总的手还放在依依的腿上，依依推也不是，不推也不是，于是她看了一眼闻道向他求助。闻道接过话说：“加上前两个批次开的盘，今年10个亿是随便有的。”其实根本没有，吹牛谁不会呢？反正这几个人又无法核实。

看到小牛总还没有把手拿开的意思，闻道便举起酒杯，对小牛总说：“小牛总，我敬您一杯，感谢工作上的指导和支持。”然后闻道另一只手搂了搂依依的肩说：“虽然依依是我的助理，但实际上我们都很感谢您的帮助，没有小牛总的关心我们是肯定完不成销售任务的。这一杯我干了，您随意！”闻道特地强调了“我的”这二字。说罢闻道双手举杯一饮而尽。小牛总也喝了一口酒，意味深长地看着闻道。闻道此举等于是在向他暗示依依是闻道的人。群居动物中的雄性都会用各种方式划分势力范围，抢地盘、抢食物等。人其实也一样。闻道竟敢抢他小牛总看上的猎物？这是在宣战吗？刚才小牛总把手放在依依的腿上，一方面是习惯了，另一方面也是在试探闻道的反应。小牛总当然不怕闻道，但是眼下他也需要能干的人来做事，闻道可是做营销策划的高手。算了，不就一个女人嘛？他小牛总染指过的女人还少了？这次就算让给他，这也算是笼络人心吧。小牛总没有再把手放在依依的腿上，而是转身继续和张总他们交谈去了。依依感激地看了一眼闻道。闻道刚才搂着她肩膀的举动让她也挺诧异的，认识闻道这么久，闻道从未对她有过任何形式的肢体接触。

在场的几个售楼小姐里面，有一个叫肖紫雯的，属于特别放得开、会来事儿的那种女孩。其他几个售楼小姐都不怎么敢接那个张总的话，只有这个肖紫雯敢大方与他“实质性的互动”。后来她和张总干脆就“老公”“老婆”地叫了起来。“放得开”是销售成功的重要技巧，虽然不是唯一的技巧。肖紫雯在售楼部可是很有名的，一方面因为她的业绩突出，另一方面就是因为她“放得开”。据说有一次，一个开着保时捷的“富二代”来看房，本来其实也就是看着玩的，也不是很想买。肖紫雯下午接待了他，当天晚上就在一起了。第二天那个“富二代”就带着他的父母来买了三套房。“富二代”不停地给他的父母说这个楼盘怎么好怎么好，反正父母就掏钱了。有这么既漂亮又放得开的下属，小牛总必然是兔子先吃窝边草的。反正他不吃别人也会吃，还不如他先吃，所以小牛总当然早就已经吃过的了。这次肖紫雯和张总“老公”“老婆”地喊着，也有想气气小牛总的意思。但小牛总什么场面没有见识过的啊，他压根就没往心里去。

他们饭吃得差不多了，自然是下一轮，转战KTV！（未完待续）

注：

除了本公众号以外，本书目前也同时在搜狐焦点网、新浪乐居、网易/16小时网、凤凰房产/房观察、搜房网、天涯房产、等多个渠道连载（排名不分先后、连载进度亦有不同）。